李晋忙道:“胡老爷子谬赞,白袍将军陈庆之是名冠千古的风流名将,晚辈怎么能比?”

胡太斗笑道:“古人曾评,陈庆之性祗慎,衣不纨绮,不好丝竹,射不穿札,马非所便,而善抚军士,能得其死力。”

“对比你来说呢,性格谦和低调,也不从招摇过市,年少得志而不仗势,生意手段上,善用人心,多奇阳之谋。”

“你们,岂不是有很多相似之处?”

李晋看着胡太斗,淡淡道:“胡老爷子对晚辈关注很多啊,让晚辈有点受宠若惊。”

胡太斗雪白的眉毛下面一双历经沧桑的眸子满是深意,他说道:“其实之前我对你是不了解的,后来颜斌找到我门上,说是寻求帮助。”

“于是我就对你这个年纪轻轻却能逼得我弟子走投无路的人产生了兴趣,也就托人打听了一下。”

“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可就来了兴趣,你这个年轻人,很有意思啊……老霍,对你也很看重?”

李晋平静地说道:“霍老爷子抬爱晚辈,一直颇多照顾。”

点点头,胡太斗说:“话说回来,你知道的,颜斌是我的弟子,也属于徽商。”

李晋轻笑着说:“他是您的弟子我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我知道他似乎和您关系比较亲密,并且徽商这个身份,我也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

“那你还对他赶尽杀绝?”胡太斗眉毛一抖,问道。

李晋看着面无表情的胡太斗,丝毫不退让地说:“他,触碰了我的逆鳞!踏过了底线!”

“颜家……必须死!”

“否则现在是颜家,未来难道还有周家赵家刘家?”

胡太斗淡淡地说道:“年轻人,同样的年少出名,不过陈庆之是中年得势,而你却是出名和得势一起,你的戾气,太重了。”

李晋摇头说道:“我的戾气并不重,只是看什么时候罢了,胡老爷子是打算为你的弟子讨一个公道吗?”

此话出口,胡太斗认真地看着李晋,没立刻说话。

而李晋也静静地等着胡太斗表态,同样没吭声。

这小小的湖心亭中,入冬的空气微凉,静谧之中有不远处的水声和鱼儿打水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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